高漸離沉默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寒光,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道:“那么,先生也是秦王之下的臣子?”
“我之前說過了,我只是一個賣酒的掌柜?!?br>
李修元看著他說道:“而且我從來不抱有任何的立場,無論是皇城里的秦王,還是你們這些六國之勇士,跟我沒多大干系?!?br>
以李修元學識和修為,他說出這句話很有信心。
便是張良那個神秘的師傅,便是書院里夫子,也只是在某一方面強過了他,可以為之師者。
高漸離沉默少許后笑道:“這世間還能存在遺世獨立之士嗎?”
“自然有。”李修元認真地說道:“當你拋開殺父之仇,亡國之恨,站得比秦王還要高的地方,便能遺世而獨立?!?br>
搖搖頭,高漸離苦笑著說道:“如果能做到那樣,我們還是人子,人臣嗎?”
李修元心里一緊,想著若是自己換成了六國的之士,身懷家恨國仇,能不能遺世而獨立?
默默地,他也沉思了起來,久久沒有開口解釋。
直到他想起了老道士,想到五域最后的那一場大戰(zhàn),想到不久要將要面對須彌山下的那些恩怨,心里釋然了。
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他不僅要面對跟自己的爹娘、妹妹、先生師娘,甚至有可能是自己刻骨銘心的愛人決裂。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神海中的那些玉碟殘片,以及須經(jīng)山上某個容不下自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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