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依然沒有抬頭，他在將最后兩個掉落地上的佛珠輕輕撿起，捏在手里，想著一會是不是要用雙線來將這些珠子重新串一遍。
歲月無痕，佛珠無恙，這些絲線卻無法承載其重，今日終于從中斷開。
想了想，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遇佛回頭，我們有沒有做到？更何況昆侖的長老，或者在他們心里自己就是這方世界的神。”
唯有像了塵這樣大慈悲者，才能說出這般人間正音。
華生看著桌上散落開來的佛珠，忽然說道：“師父慈悲，只怕對某些自以為是的修士來說，真是如此。”
白須老僧點了點頭，隨后又輕輕地?fù)u搖頭。
華生想著在昆侖上的那一剎，自己陷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tài)，禁不住自嘲一笑，原來自己此行一直在師父和小和尚的關(guān)心之下。
想著最后的那一刻，華生嘆了一口氣，怔怔地說道：“昆侖的執(zhí)法長老已經(jīng)變成了廢人，這一切，都是因為弟子……”
叮叮咚咚，桌上的佛珠終于在了塵的顫抖的手間，重新掉在地板上面，發(fā)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
為此，華生不得不低下頭來，去幫師父撿拾地上的佛珠。
了塵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白須老僧一眼，因為前面兩件事對他來說，有一些自己的因果在其中，所以他不會驚訝。
而當(dāng)華生說到連昆侖的執(zhí)法長老也變成廢人的時候，他沒辦法冷靜了。
如此說來，當(dāng)下的昆侖豈不是亂成了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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