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掌柜回道:“不了,在樓蘭生活了大半輩子,離不開這里了?!?br>
王長春神情微凜,心道自己何其不是?
若不是家主為了謀取陳家的神火,若不是他為了將那少年斬草除根,若不是自己在塔格雪山上對少年背后暗算。
他也用不著內(nèi)疚慚愧,用不著因?yàn)槊飞脚サ脑俅纬霈F(xiàn)而感到恐懼了。
暮色里的雨越下越大,行人早已各自歸家,濕漉漉的長街上異常幽靜,只有雨聲伴著他的布鞋踩在雨水里發(fā)出啪嗒的聲音。
今日他只是來酒樓里跟掌柜小聚,喝了二杯酒,并沒有叫馬車送他回家。
便在這時(shí),長街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很穩(wěn),只是聽了一下便知道對方跟自己也是穿了一雙布鞋,踩在水洼里發(fā)出啪嗒的聲音。
抬頭望去,眼前是一身黑衫,臉也是灰黑色的少年。
少年跟他一樣,左手舉著一把油紙傘,任由暴雨將下擺淋濕,雨水順著黑衫往下滴落。
王長春看著迎面走來的黑衫少年,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眼前的這名黑衫少年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甚至在少年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危險(xiǎn)的氣息,跟樓蘭城中的少年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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