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道觀中,獨守一山雪。
李修元直到將一壺靈茶看殘,張老頭才帶了些吃食回到了道觀之上。李修元當初設(shè)了禁制,一旦他親自封山,便只有張老頭可以踏上落霞山。
張老頭并沒有去跟李修元喝茶,而是回到廚房將帶來的飯菜熱了一遍,這才端出來擺上,又去倒了一小甕酒過來。
李修元二場大戰(zhàn),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這個時候喝上一杯,且不說壓驚,便是驅(qū)寒也是極好的。
李修元看著他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拼命的時候,為了保持心境冷若磐石,為了讓自己斬出的那一劍破去天上的烈日,當時他什么都沒有想。
直到此時君不語已經(jīng)帶著受傷的兩人離去,那些生死片斷,瞬間涌入他的腦海,令他捧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便是當年在蠻荒的定安城中,面對望天城的千軍萬馬,他也沒有這樣感到生死之間的恐懼。
即便是在妖域的死亡廢墟被蛟龍一口吞上,然后扶搖直上九天,也沒有如今日這般恐懼。
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粗暴,最簡單,也最艱難的一戰(zhàn)。
因為他的對手是君無憂。
一個讓他在夢里惦記了無數(shù)個年頭的對手,一個曾經(jīng)的惡夢。
雖然差一點就失手了,但他還是感到非常開心。因為從這一開起,君無憂便不再是他的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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