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己的愛人死了,也沒見她流露出驚天動地的哀思?;蛟S,正如眾生眼里的孟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那不肯輕易掉落枝頭的杏花吧。
聽著她的問題,棚下桌前的二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后,李修元搖了搖頭,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有秋風(fēng)呼呼穿過了竹棚,桌上小火爐的炭火輕輕地閃爍。
李修元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對面的女人,忽然有些同情她的際遇,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跟自己去輪回塔回受苦的。
他有些后悔先前跟這女人置氣,而沒有帶著大軍離開這里。
看著清月眼里那一絲火焰,李修元輕聲問道:“你這一去,在里面過了多少年?”
在外人看來,二人只不過入塔四十幾天。
只有李修元和清月二人知道,自己在里面又何止是十年八年?
李修元也知道她只是想找個知情的人發(fā)泄,所以沒有理她。
清月漸漸冷靜下來,自嘲微澀一笑,看著李修元回道:“十八年?還是二十五年?我忘了......我喝了幾碗湯,記不清了。”
李修元沒有問她輪回了幾道,只是問她呆了多少年,這也算是對清月的一種尊重了。
淺淺地喝了一口茶,李修元笑道:“我且不認(rèn)說輪回花了多少年,我也記不住了,光是站在那忘川橋上,我便是一站百年......”
清月一驚,怔怔地望著他說道:“如此說來,你竟然化做那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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