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馮如玉反應過來，李修元手中的狼毫已經(jīng)落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
揮完最后一劍，李修元默默地取出自己的印章，就著絲絹上的那一抹血漬，重重地印了上去。
只見一方紅里透金的印章出現(xiàn)在詩文的落款處，上書：落霞山人。
收起自己的印章，也不管一旁吃驚發(fā)呆的馮如玉，李修元癱坐桌邊椅中，喃喃地說道：“這是我最后一幅字，從此以后天街再無落霞山人！”
也不顧馮如玉如何吃驚發(fā)呆，轉(zhuǎn)身站在閣樓的窗邊，望著街中往來的行人，嘴里輕聲呢喃道：“沐沐！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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