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開始，他將擁有先生所不具備佛法，在這五域中最至精至誠的佛法。
如果說踏虛而去的破虛僧是那遁去的一，李夜晚就是這世間僅有的二。
他因以天山之行可以心無旁騖地修行佛法，以無差異之心至道，二就是分別心，不二就是無分別心，今夜的他踏破世間諸法，直接入道。
佛陀說：如我意者，于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shí)，離諸問答，是為入不二法門。
此時(shí)的李夜已經(jīng)入了道，便不用再花功夫去苦苦尋找那飄渺不定的法門了。
一個(gè)緣起法門用得好是功德，用得不好就都是業(yè)障，其間萬法不二，從勝義諦上講，并無什么外道與正法之別。
一切差別在于心的差別。對(duì)于世間的修行者，苦苦求道就是為了證得一果位，有了分別心，就會(huì)生出許多因果。
緣起諸法，于是有了外道、正法，有為、無為，世間、出世間之分別的概念名相。
有了相，便容易著相，一旦著了相，又如何證道。
若是李夜此刻還在世俗間修行，便會(huì)一如踏虛而去的破虛僧人，參悟枯禪幾百年，也不一定悟道。
倒是如李夜這般，心若明鏡，身化蓮臺(tái)，又在破虛僧人的一道浩然正氣的催動(dòng)之下，得入跨入無上的證道，向著那：“菩提非樹、明鏡非臺(tái)”的境界而去。
洞外的狼群已經(jīng)散去，老猿也領(lǐng)著子子孫孫回到了瀑布下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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