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支箭矢追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釘在崖邊草叢之間,江棠鏡怒喝兩聲,直到不見人影,即刻轉(zhuǎn)身往回大步疾沖:“快追!”
這邊山崖間道路黑暗,王小花在前領(lǐng)路,腳下不停:“快,現(xiàn)在不停直走,可趕在前至少半日,足夠趕到最近的農(nóng)莊,買幾匹馬再上路。”
“可到最近的驛站去,我在那兒有備馬?!?br>
傅令池說道,王小花聽得來一點不信任的意思,但她現(xiàn)在沒心思計較這個,只是不想停下來,免得淹沒在鋪天蓋地的愧意里。
直奔到天sE漸白,奔到日光將起,終于到了最近的驛站。正待上馬,趙晨晨忽叫一聲“小花姑娘”,王小花回頭,一下被他扣著腰際舉起離地,在半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
她心里正愁云密布,但也被驚到了一下,見著趙晨晨面上喜悅之意清晰可見,也不得不強迫自己扯了扯嘴角。
趙晨晨架她上馬,一邊也翻身上來:“難為小花姑娘趕了這一晚上。馬上雖顛簸,但有我扶著。你若累了,便靠著我歇一歇吧。”
王小花點頭,但還是凝神提目撐了好一會,直到真的睜不開眼,被如山一般的深深疲憊籠罩全身,自眼縫里看見趙晨晨雙手握著韁繩一直兜在身前,估m(xù)0了下無失平衡,就任由自己閉上了眼。
沒有力氣想那么多了。就這樣吧。睡著之前,她只記得聽到他在耳旁說道:“小花姑娘,別怕,你做的是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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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沒有迎回主人的屋子,今日驟然變得有些緊張。
月靈月秀兩人給剛回山莊的江棠鏡倒了茶水,就無聲出了屋外去,留他一人坐在幾前,就著一壺茶獨坐那里。
秋意已深。江棠鏡一身風(fēng)塵仆仆,形容不修,胡子拉碴,仿佛幾日不曾換洗。緩緩飲盡杯中茶水,他站起來,一步一步走過屋中角落,停在妝臺前。
臺上的檀木盒子里,還有那支以細(xì)小珍珠穿成小花一朵的珠釵,他伸手拿了起來。
沒看幾眼,珠釵再被按回桌上,江棠鏡扶住桌角,抬頭正見那張雕花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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