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東旭，你想害Si他嗎？」洛澤川望向素來沉穩(wěn)的左右手，斷然道，「他在醫(yī)院的訊息除了那群目擊者的孩子，誰都不能透漏！」
常東旭一時噤聲，望著洛澤川轉(zhuǎn)頭命令所有警方撤離：「回去，我看著就好。多找?guī)讉€便衣，今晚都盯緊醫(yī)院周遭?！?br>
常東旭不解，「要盯不是該盯碼頭？交易一方中了埋伏，另一方連影子都被我們m0到，萬一他們的貨還藏在現(xiàn)場……」
洛澤川橫眸的那眼很輕，卻止住了他剩余話語。
「常東旭，我們今天的行動目的是什麼？」
常東旭小心回答：「我們根據(jù)線人的情報掌握到今天的交易，用斗毆掩飾警方的出動，要阻擋買家運走貨柜里的毒品?！?br>
「但賣家沒有現(xiàn)身，他們?nèi)矶?，這絕對不是運氣好。我們查封的貨柜里都是染了sE的面粉，根本不是藍(lán)玫瑰。你覺得他們還會把毒品放在碼頭嗎？一定早就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了?！?br>
常東旭瞇起眼，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事先知道會有警方的突襲？但是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洛澤川很不想那樣推論，但眼前的事實如此，他不得不提出來，「線人的情報不一定只給警方。賣家那方?jīng)]有告訴買家這個訊息，有一個可能是，他們本來就想將計就計用警察的手除掉下家、甚至可能想要直接吃下下游市場?！?br>
常東旭張大嘴，洛澤川聲音低得不祥：「如果我是販毒者，現(xiàn)在最想做的會是什麼？我一定會找機(jī)會把負(fù)責(zé)向警方通風(fēng)報信的耗子殺了，因為他的身分已經(jīng)曝光，警方開始起疑，他就是被用完的一枚廢棋?！?br>
線人的存在價值和臥底不同。他們是雙方的棋子，優(yōu)勢是誰都可以利用，但同時一旦失去任一方的價值，存在也該宣告終結(jié)。
常東旭忽然無端畏縮，洛澤川半闔的雙瞳太深，里頭躺著的星空無云，黑得純粹。
「慕凡希已經(jīng)沒有用了，他會成為下個被除掉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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