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周老?”蘇學海向周元良問道。
“我拿不準?!敝茉紦u搖頭道。
拿不準就是不看好,而不看好的料子自然不能下手了。
周元良這是含蓄的說呢,剛才在庫房薛子豪和他鬧氣了,他擔心自己說話直接的話,薛子豪又會不高興。并不是他怕了薛子豪,而是他知道分寸,不想和一個晚輩一般見識。畢竟薛子豪和蘇學海是一家人,而他周元良是個外人。
蘇學海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元良的話,對薛子豪說道“子豪,這個料子我看還是算了吧,賭性太大,再看看那其他的。”
當周元良搖頭說拿不準的時候,薛子豪的臉就拉下來了。他堂堂博士學歷高材生,讀博的時候?qū)iT研究的就是翡翠,卻被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所謂賭石專家一再否定,面子上實在過不去啊。
薛子豪似乎沒聽到舅舅的話,忍著怒氣向周元良問道“周老,你不能一句拿不準就把我否定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呵呵,小薛啊,我說拿不準可沒有否定你的意思,我拿不準是因為我才疏學淺?!?br>
周元良這話說了等于白說,甚至還有幾絲反唇相譏的意思你周元良說自己才疏學淺,意思就是我薛子豪恃才傲物嘍?
“周老,你有什么拿不準的,我真的很費解。寧賭一線,不賭一片,明明就是你們這些老專家總結(jié)的。你看這條色帶多好,冰滿綠,從頭到尾貫穿了整個料子,賭漲的可能性極高。”
“賭石一行,經(jīng)驗只是經(jīng)驗,永遠成不了定律。你這一行接觸得時間不夠久,了解的不多,其實賭色帶賭垮的不在少數(shù)。我還是那句話,我拿不準只代表我個人,并不是說這塊料子一定沒有賭漲的可能。”
“確實這一行我接觸的時間不夠久,但是不代表我了解的不深入。讀博期間我研究的就是翡翠,包括翡翠原石,若說對翡翠和其原石的了解,這滿大廳上千號人,我薛子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們這些鄉(xiāng)野專家賭石靠直覺,靠經(jīng)驗,而我靠科學。你們能從皮殼看出翡翠的地質(zhì)形成條件嗎?你們不能!你們知道不同翡翠的礦物學特征及顏色成因嗎?你們不知道!你們懂翡翠的晶體結(jié)構(gòu)類型及其成因意義嗎?你們不懂!……”
薛子豪滔滔不絕,越說越激動,一再被否定,他太急于證明自己了。
“子豪,怎么對周老說話呢?”蘇學海怒斥一聲。他這個外甥什么都好,就是太恃才傲物,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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