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崖站在他身邊道,“按一統(tǒng)路程所載里程算下來,大概仍是每個時辰十余里?!?br>
龐雨點頭道,“不掛帆時,每個時辰約十五里上下,掛帆順風(fēng)時二十余里。
但那船工說的,夏季豐水時節(jié)流速要快兩三倍,約莫一日之間三四百里,比流寇騎馬還快。
這一艘船可載三千石,陸地上得動用數(shù)百輛馬車,數(shù)百名馬夫,吃喝拉撒人工費用下來,便無甚利潤,這船只要十名船夫,還行得更快,這便是水運之利?!?br>
“如此算來陸地確實不能與水運相比?!?br>
何仙崖又對龐雨問道,“為何此處挑夫往岸上和船上挑的都是布匹?”
郭奉友也跟到甲板上,稍稍觀察后隨口答道,“一看便知,往岸上的都是白布,上船的都是染色布?!?br>
此時一個中年乘客正在下船,他聽了對三人道,“各位怕是第一次來蕪湖,還不知蕪湖是最有名的便是漿染了,江南人都說的,松江布蕪湖染,每年從各地送來無數(shù)棉布,都在蕪湖染色?!?br>
龐雨略有些驚訝,明代的紡織業(yè)竟然形成了地域分工,而且相隔如此遙遠,沒有水運的便利是決計不能實現(xiàn)的,同時蕪湖定然有完整的漿染產(chǎn)業(yè)鏈,具有規(guī)模效應(yīng)和極大的成本優(yōu)勢,才能讓外地布商不惜長途販運過來漿染。
趕緊對那乘客問道,“可否請教,蕪湖還有何出名之物?”
那人上了跳板,一邊走一邊隨口回道,“其他便是三刀和蘇鋼了,尤其那蘇鋼,鐵到蕪湖自成鋼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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