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直挺的身板現(xiàn)下正佝僂著脊背垂頭跪坐在地上,哪還有方才的一絲傲氣?
過了良久,耳邊穿來疾行的腳步聲。
頭頂上的雨停了。
藺紓無力的抬起雙眸,入目便是一雙沾了泥水的白底皂靴,那人似是知曉她的孱弱,隨即屈膝跪下來。
只見她慢慢直起腰身,臉上的妝容全部被雨水沖刷g凈,一張素面朝天的面容盡顯蒼白疲憊,散亂的青絲凌亂的貼在額臉上,狼狽不堪。
瞧見她這副憔悴孱弱的模樣,盍邑猶如萬椎刺心,登時痛得他說不出半句話。
他想再靠近一點,卻不妨被她冷漠的躲避,只淡淡拋下一句:“人多眼雜,還請侯爺回去罷。”
她在此時仍舊想著要與自己撇清關(guān)系,平日b她還要謹慎的盍邑卻再顧不得那么多,抿唇從x口里掏出一張白帕拭去她臉上的雨水。
他手中那方繡了貍奴樣式的白帕不就是自己起初為了撩撥他而故意落下的那張嗎?
藺紓一頓,抬眸看他,當(dāng)看清他眼中的心疼與憐惜后,心里那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高墻頓時應(yīng)聲崩塌。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抓住他那只為自己擦雨水的手抵在唇邊,緊咬牙關(guān)默默流淚。
從今日起,她什么也沒有了。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淮姝公主,只是被皇帝厭棄后囚禁于g0ng的藺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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