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跳下車子,怒沖沖的張嘴剛要爆粗口,卻又立即閉嘴。
再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罵這個人。
好像還從沒有誰,敢當著荊紅命的面罵他什么。
就算跋扈到一塌糊涂的林老太,也不敢。
有些人,天生就具備需要人來敬畏的氣質(zhì)。
既然不能罵,更不能動手,李南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笑臉獻上孝心了:“荊紅十叔,夜深氣溫低,您不在家陪我王阿姨,怎么會獨立街頭?”
“你以為我不想回家嗎?”
荊紅命頭也不回,淡然的語氣里,居然帶有了不該有的幽怨:“已經(jīng)十年了,只要我在京華,只要我能回家休息,哪怕只有半個小時,我都要回家的。”
李南方抬頭看了看天,覺得現(xiàn)在距離天亮,至少還有四個小時呢,他不回家陪老婆,跑這兒來站大街,又算幾個意思呢?
“我家里,沒有多余的床。”
“呃,荊紅十叔,您不會是在暗示我,讓我給您置辦家具吧?”
李南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實在搞不懂,荊紅命怎么會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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