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早就料到,只有我一人前來嗎?”洛飛羽踏入房門。
“白某何德何能,能談這料到不料到的?!卑壮酥畚⑽@了口氣,“只是對那個人來說,世間棋局就算再如何莫測無常,在他的眼中,也皆是定局一場?!?br>
洛飛羽目光微微一沉。
說到棋,他忽然想起了那夜,朝他飛掠而來的那枚棋子。
白乘舟收回了目光,“坐?!?br>
“白閣主,那個人,到底是誰?”洛飛羽剛坐下來,便直接開口問道。
白乘舟捻起一杯酒水,微啜了一口。
“世間,最會下棋的人?!?br>
“暮散千山起,黎曉始落昏?!惫珜O詩瀲輕輕念出了門邊的兩列字,嘆道:“晨間亦若暮色。當(dāng)暮色萬傾之時,不知這江湖,又何時才能等到它的黎明?!?br>
“沒想到公孫小樓主,也會感慨世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狂放男子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一路磕磕撞撞,若不是他帶有幾分文氣,乍一看倒像是飲了一夜的酒,醉倒在街頭的醉漢。
“見字中有真意,故此有感而發(fā)罷了?!惫珜O詩瀲微微一笑。
那醉漢聞言也看了門聯(lián)一眼,冷哼道:“一位窮酸書生醉酒后隨手寫得罷了,入不了門面。若是這書生年長個幾歲,再回過頭來看,必定會為自己所題之字蒙羞。”
“羅先生,也會對自己的字失望嗎?”公孫詩瀲轉(zhuǎn)過身,看向了狂放男子。
羅羈被揭穿了心事倒也不惱,而是舉起酒壺拿著壺嘴對著門聯(lián),“年少時以為無所不為,無事不成,以為提筆寫下心中意,便能如愿。可江湖多變,人力,終究難挽洪流,難算天上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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