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嘴角慢慢綻起一抹凄楚的微笑,阮夏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望向桑蕊,只是倚著門低垂著眼瞼低聲開口,語氣是如死水般的平靜:
“桑蕊,以前靖宇告訴我,他以后是注定要下地獄的人,我才是那個注定要下地獄的人吧。如果不是因為已經(jīng)對我徹底心寒,他不會臨時決定去法國的,他大概是想要利用這趟法國之行來自我放逐的,可是……”
阮夏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蒼白如紙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滿布淚痕。
“阮夏,你別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他去法國只是工作需要,與你完全無關(guān)?!?br>
“桑蕊,你別安慰我了。”阮夏緩緩抬起頭望向她,任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是我親自將他逼上絕路的,竟然是我!難怪安雅如會一聲不響地掛斷我的電話,我竟然將自己愛的人推上了絕路,呵……如果他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親自去向他賠罪的。”
“阮夏,你說什么傻話,他不會有事!”像是要將她叫醒般,桑蕊突然朝她大吼道。
望向她的雙眸慢慢垂下,阮夏輕聲開口:“桑蕊,他走了,我聯(lián)系不到他,無論我怎么努力我都找不到他了,我沒辦法找不到他……”
一聲接一聲地呢喃,阮夏終于忍受不住崩潰地痛哭。
望著眼前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阮夏,眼淚不知不覺已慢慢爬滿臉頰,桑蕊伸手將阮夏攬入懷中,試圖借助這個擁抱安慰她。
“阮夏,你先別自己嚇自己,顧遠(yuǎn)只是受傷而已,他不會有事的,你和孩子還在家等著他,他會回來的?!?br>
輕拍著她的背,桑蕊啞聲安慰,但出口的話語,竟是那般的蒼白無力,那樣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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