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這時嘆了口氣道:“是啊,但是我就麻煩了。亂匪多為游騎,人數(shù)雖少,卻來去如風。我部雖眾,卻為步卒,調動緩慢。于是,銀川城十數(shù)里范圍內還能勉強照顧外,其它地方根本來不及反應。不但屢屢撲空,還經(jīng)常被這些亂匪反咬一口。雖然劉某曾經(jīng)設伏殲滅過幾支亂匪,但于大局無補,徒呼奈何?!?br>
陳湯聽得明白:地確,在銀川這樣平坦的草原上,以步卒對主的秦軍要撲滅大股以騎兵為主的悍匪的確是非常困難的。主要就差在一個‘機動性’上,這是先天缺陷,就算世之名將,也會非常棘手。
“是啊?!崩顣缫部嘈Φ溃骸芭f年,我秦軍與匈奴交戰(zhàn),吃夠了騎兵不足的苦頭,好在這幾年來陛下大力發(fā)展馬政,不然,當真不得了。”
“呵呵,”劉章笑了:“不過,現(xiàn)在李大人來了就好了。一千精騎啊,都是我訓練有素地關中勁旅,一定可以讓那些亂匪嘗到厲害。來,李大人,劉某敬你一杯,改日定要為劉章多宰幾個天殺的胡賊。”
“哈哈哈,”李曠豪爽地笑了:“定不負劉大人所托,干?!?br>
兩人又飲一杯,陳湯忙為李曠將酒斟上,在身后又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
“李大人,”劉章認真道:“據(jù)劉某在此多年的了解,這里的馬賊主要分為四股,互不統(tǒng)屬,有時彼此見了面,還要互相撕殺一番。
這最大的一股是匈奴的一支殘部——勃勃爾部,游蕩在黃河、賀蘭山以南,兵力約有四五百人,族人千余,時常進犯銀川,或是東北的高厥、陰南等城。首領呼蘭達爾,是個兇悍之徒,嗜殺成性,所過之處,人畜皆絕。
其次是一支地道的草原慣匪‘風狼’,不屬于任何部族,多年前就在這附近出沒,人數(shù)二百余人,首領叫烏里臺。別看這一部人少,由于地形精熟,沒有部族拖累,為禍不下于勃勃爾部。而且烏里臺此人狡猾兇狠,是草原上地一只獨狼,實不好對付。
其三是一個叫兀延哈的部族,這支部族是原東胡人的一支,托庇于匈奴。匈奴滅后,在我秦軍和月氏人聯(lián)合攻擊下,四處流竄,一年多前竄至此處成患。這支部族約有兵三四百人,能騎善射,不可小覷。首領是一個年輕人叫桑昆,頗為勇武,聽說能生撕虎豹。
其四是也是一支匈奴殘部——額爾只斤,是原匈奴右谷蠡王的部族,約有二三百兵力,數(shù)百族人,流竄在青銅峽以東。首領叫額爾賽思黑,是個老家伙,狡猾卻膽小。平素稍有風吹草動就躲進深山,由此,為禍也最小。
其它亂匪人數(shù)太少,基本不足為禍。只要剿滅了這四股,銀川城就可以基本安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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