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驟然蜷曲,嘴唇咬得發(fā)白,緩緩閉上眼睛,等再度睜眼,眼底滲出冰冷銷魂的寒意!
噠噠——
空氣中傳來故意放重的腳步聲,容瑟放下袖子,微側(cè)目徑直望向來人。
望寧端著一碗粥向與他走來,線條分明的臉孔上看不出一絲波瀾,自然地坐到榻邊,勁長的指節(jié)捏著玉勺柄試了試粥的溫度。
粥送到青年唇邊,容瑟偏頭躲開,長睫在眼下垂下淺淺的陰翳,毫不掩飾他的厭惡與排斥。
在三年前他尚且裝一裝表面的溫順,自從上一回在山門前與望寧撕破臉,他連裝都不愿再裝。
可惜,望寧找來得太快,如果再晚上一些時日…
望寧大手一頓,幽暗的瞳孔慢慢地沉了下去,注視著容瑟如玉般的側(cè)臉,眼神平靜到極致,看得容瑟脊背悚然戰(zhàn)栗。
下一刻,望寧放下粥,合握住他青紫交加的手腕,束縛在身后,緊扣到懷中,掐住他的下頜深深地吻上,逼得容瑟狼狽地躲避,干嘔嗆咳,長長的烏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至空中。
他五指攥得死緊,后仰著肩背,曲著腿想踹開男人,膝蓋卻碰到男人恐怖的猙獰。
——居然一直沒有消退下去!
兩個月里渾渾噩噩的經(jīng)歷閃過腦海,容瑟一陣頭皮發(fā)麻,屈起上半身想逃離,但是卻被望寧殘忍的按住腰肢,一個不容拒絕的親吻又落了下來。
一寸寸挪到耳際,拿捏著緩慢往下移,白皙的耳垂、一截修長的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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