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裴云惜沒教好她,不是她自己天生就壞。更何況她和阿難是表姐妹,我瞧見她,總存著幾分憐惜?!鳖檵挂皇滞兄闳暻胺交▍?,“說起來,建康城一起長大的士族姑娘,枉死了好幾位,如崔凌人,如薛小滿。我每每想起,都覺難過。也不知是誰那么狠心,對她們下此毒手……”
司馬寶妝也望向那些花叢。
雪白的秋菊,干凈無瑕。
她呢喃:“是啊,是誰那么狠心,對她下此毒手……”
顧嫻瞧她不對勁兒,關切道:“殿下?”
司馬寶妝回過神,輕嘆道:“想起凌人,不覺十分傷感。”
“凌人雖非你親生,卻也做了十多年的母女,自是有感情的?!鳖檵惯f給她一塊兒桂花糖,“說起來,當年茶茶早夭,我原以為你十分難過,可是才過半年,你就嫁去了崔家。不過后來,瞧見你和崔大司馬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我也為你高興。只是沒想到,你們一直沒要孩子。”
桂花糖在唇齒間融化。
明明甜得發(fā)膩,司馬寶妝卻只嘗到苦澀。
她握住顧嫻的手,笑容依舊溫柔:“凌人和元兒,雖非我親生,卻與我親生無異。要不要孩子,又有何妨?”
她說著話,瞥向韋朝露離開的方向。
威嚴雍容的鳳目里,隱隱藏著不善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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