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高位妃子聞言,臉色扭曲一瞬,將身邊不明就里的低位嬪妃和宮遣散,帶著各自的心腹往冷宮走。
經(jīng)過連番暴雪的摧殘,冷宮里更顯破敗,但看上去卻也干凈了很多,所有污穢都被掩蓋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下?;噬线€未正式對沈家動手,僅將良妃打入冷宮,并沒有剝奪其妃位。但見皇上今日朝上的雷霆手段,沈家是翻身無望了,大家盡可以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因為經(jīng)常會有主子娘娘過來探望,所以良妃居住的寢殿已經(jīng)打掃一新,全副家具擦拭的岑光瓦亮,干凈整潔,還專門配有伺候的宮,享受著冷宮中的特殊待遇。
宸妃一行到時,沈慧茹正被一名身強體壯的嬤嬤按床上灌藥。她拼命搖頭掙扎,褐色的藥水順著她的兩頰流到床榻上,將被褥打濕了一大片。這種情況時常發(fā)生,因為她的床榻和衣服已經(jīng)被一團團深淺不一的藥漬浸透,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走近了還會聞見一股刺鼻的臭味。
整個宮殿都很干凈,良妃本和良妃的床榻是最污穢的存,讓連多看一眼也覺得厭惡。往日那朵清傲孤高的白蓮早已腐爛成了一團淤泥。
念慈幫忙壓住良妃的雙腿,看見幾位娘娘,連忙走上前行禮。沈慧茹雙腿得到自由,狠狠朝那嬤嬤踢去,卻不想嬤嬤手一錯,將碗沿用力磕她牙齒上,生生將她的門牙撬了下來,頓時血流如注。
沈慧茹痛不可遏,捂著嘴巴蜷縮床上。嬤嬤放下碗,給幾位主子行禮。
“起來吧,很盡心,本宮很滿意。藥一定要讓她按時喝,可不能讓她死了。”宸妃側坐雕花大椅中,慵懶的甩著手里的繡帕,看見沈慧茹指縫間沁出的血水和地上的一顆門牙,興味的笑了。
賢妃捏著鼻子上前,視線沈慧茹脖頸間的一條紅痕掃過,冷聲開口,“想投繯自盡沒那么容易晚上睡覺們?nèi)羰菓械檬厮惆阉壠饋?,嘴里塞上棉花,看她還怎么尋死”
嬤嬤和念慈應諾,歡天喜地的從幾位娘娘手里接過賞賜。
賢妃本想上前整治整治良妃,聞見她身上的惡臭,看見她奄奄一息,如死狗一般灰暗的眼神,又猶豫了。前些日子折磨的太過,差點將這賤弄死,這回便讓她好生將養(yǎng)一段時間。不讓她長長久久的活著,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她此恨難平
那嬤嬤收起賞銀,重新溫了一碗藥給沈慧茹強灌下。眾欣賞完沈慧茹凄慘無比的情狀,確定她的身體還可以熬很久,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走了,沈慧茹迷亂的眼眸才一點一點恢復清明,用力抱著雙膝,蜷縮進臟亂不堪的床榻里,兩行淚水緩緩沁出,順著臉頰無聲無息的落入滿是惡臭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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