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良還在低聲唱著,越來越低的聲音后停了下來,拇指撫過齊致辰的淚痕,輕聲道:“別哭。”
齊致辰睜開眼:“你曾說過等我們老了就回呈塘過晚年,還算數(shù)嗎?”
周繼良點頭:“算,等你手完術(shù),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br>
一點二十分,齊致辰被推向了手術(shù)室。他安靜的躺在推床上,對步步緊跟到手術(shù)門口的兩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
周繼良始終在攥著齊致辰的手,最后不得不分開時,松開手停定在原地,他說:“我等你。”
手術(shù)室的門關(guān)閉,門上的指示燈亮起。等待從這一刻起開始變得漫長。外面的天開始陰了,讓等在門外的兩個人壓抑感厚重。
周繼良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邸嘯坐不住總是會起來活動筋骨,他們成了走廊里固定的兩個身影。
焦慮使每分每秒都深刻,周繼良的眉頭始終在緊皺。他心里沒底,他在煎熬中期盼齊致辰平安,想象不到如果那人出現(xiàn)一點點的意外他要怎么面對。時間留下最明顯的痕跡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齊致辰對于他周繼良來說已經(jīng)是這世上唯一的家人。那人只與他隔著幾道墻不超過十幾米的距離,他卻思念的不行。
晚上八點半,齊致辰進手術(shù)室七個小時整?;佚R致辰病房睡了會兒出來后的邸嘯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依然坐在那的周繼良,他贊嘆這人的毅力。
“去睡會兒吧,”邸嘯遞給周繼良一瓶水,“身子能受得了嗎?昨天一整天你都沒休息。”
周繼良搖搖頭:“沒事,我不累?!?br>
邸嘯嘆口氣在周繼良身邊坐下,嘟囔道:“我算是勸不動你了?!?br>
周繼良側(cè)頭看邸嘯:“一直都想跟你說聲謝謝。”
“謝什么?”
“在我不在的時候陪著他?!?br>
邸嘯擺手道:“說的什么話,我跟齊致辰的關(guān)系早就不用說謝這個字了,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說,都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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