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問過黎諸為何愛她，也從未問過他是因哪個(gè)瞬間愛上她的。
但她想，對(duì)她而言，或許就是初見的那個(gè)瞬間吧。
她的手緩慢地垂了下去。
黎諸摟在她后背上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震顫起來。
他盡量放輕語氣，道：“看了日出，接下來你還想去哪里，嗯？”
沒有回應(yīng)。
他再度開口，是小心翼翼的語氣：“我們看了日出，你會(huì)好的，對(duì)吧？”
沒有回應(yīng)。
接下來，他就連欺騙都無從欺騙自己了。
當(dāng)日光終于灑滿大地的時(shí)候，他看見拉萊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然后漸漸消散到了空氣中。
那簡直只是一瞬間的事，無論他如何用盡全力阻止，都沒有減緩她的消失。
黎諸沒來由地想起了海的女兒，小美人魚因?yàn)椴蝗绦臍⒑ν踝?，在太陽升起到海平面時(shí)，化為了海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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