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陵哥哥的約定,云歌一直覺得自己像一個已有婚約的女子,只要婚約在一日,她一日就不敢真正放下,甚至每當劉病已看到她和孟玨在一起,她都會有負疚感。
今日,這個她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已經打破。
那廂的少時故友一身紅袍,正挨桌給人敬酒。
其實自從見到劉病已的那刻起,云歌就知道他是劉病已,是她的大哥,不是她心中描摹過的陵哥哥。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對劉病已的親近感更像自己對二哥和三哥的感覺。
現(xiàn)在坐在這里,坐在他的婚宴上,她更加肯定地知道她是真心地為大哥和許姐姐高興,沒有絲毫勉強假裝。此時心中的傷感悵惘,哀悼的是一段過去,一個約定,哀悼的是記憶中和想象中的陵哥哥,而不是大哥。
這廂身邊所坐的人,面上一直掛著春風般的微笑,認真地傾聽每一個和他說話人的話語,好像每一個都是很重要的人。
他的心思,云歌怎么都看不透。若有情,似無意。耳里聽著別人給他介紹親事,她不禁朝著酒杯里自己的倒影笑了。這些人若知道孟玨是霍成君的座上賓,不知道還有誰敢在這里嘮叨?
而我是他的妹妹?
妹妹!云歌又笑著大飲了一杯。
有人求許母幫忙說話,證明自己說的姑娘比別家更好,也有意借許母是劉病已岳母的身份,讓孟玨答應考慮他的提議。
喜出風頭的許母剛要張口,看到云歌,忽想起那夜孟玨抱著云歌的眼神,立即又感到一股涼意。雖然現(xiàn)在怎么看孟玨,都覺得那日肯定是自己的錯覺,可仍然罕見地保持了沉默。
孟玨摁住了云歌倒酒的手,“別喝了?!?br>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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